第十一章-乡愁

这位满头银发的老人双手靠在背后向屋内走去，这位老人穿着一身白卦，长发已经束到腰的位置了，与世俗格格不入，普通人看见了还以为是从古代穿越过来的，奇怪的是这位老人皮肤甚好，拥有着令每个女人都嫉妒的皮肤，如果忽略老人的头发，平常人根本看出他的年龄。

        太阳已经下山了，在山西国道108有一辆桑塔纳一直在高速路上飞速的开着，就在这时这辆桑塔纳轿车在下道口最右边的应急车道停了下来。车里坐的两个人，坐在副驾驶的男人说道：“建军你开了一天车了，我屁股都坐累了，我们去吃点东西吧，然后休息休息，你也累了，明天再赶路。”坐在驾驶位的男人点了点头，然后下了道朝着一家饭店开去。

        而此时此刻在猫子崖，我们几姐弟和母亲正在桌子上吃饭，母亲说道：“你们父亲也走了好几天了，我也差不多习惯了，也不知道你们父亲多久回来，总之岁月漫长，然而值得等待，是一种期盼，你们也都长大了，很多事情都不用我操心了，老大，二妹，三妹你们都回去上班吧，老待在家也没有事情做，也不能在家里闲着”。大姐、二姐、三姐点了点头。我急忙说道：“妈，我也要跟姐姐们去上班，我在家也是闲着。”母亲说道：“俊生，你这么小，才十三岁，力气也小，你什么都不会，你去上班别人不会要你的”。我急忙说道：“我找一个轻松的活不就行了。”母亲看着大姐说道：“你们上班的地方有俊生能做的活吗？”大姐说道：“我们印刷厂正好缺一个送报纸的职位，每天把报纸送到一些店铺和报刊就行了，俊生应该能做这份工作”。这时幺妹和四哥也问大姐还有没有其他职位他们也要出去上班，大姐说：“老四也可以跟我们一起出去，到时候我会帮他找一个轻松点的工作，幺妹就别出去了，你岁数太小了老板不会要的，你是家里最小的一个，留在家里帮咱妈做一些家务，我们如果都走了，妈在家一个说话的人也没有，是不是很孤单。”我也说道：“幺妹，你比我们都小，妈也不会放心你出去上班，你在家里待着，帮妈做一些家务，等你岁数大一些了到时候跟我们出去也不迟。”幺妹撇了撇嘴说：“好吧，我就待在家里帮妈妈做事。”母亲说道：“那好吧，俊生和俊建都跟你们出去，你们几个当姐姐的多照顾一下，毕竟他们第一次出去上班，很多地方都不懂。”大姐点了点头说道：“妈，你放心吧，我肯定会照顾两个弟弟的。”“大姐，我们是去哪里上班呢，”我问道。大姐说：“俗话说父母在不远游，我们就在县里上班，回家相对来说也比较方便”。“那我们多久走呢？”，我问道。“明天就走吧，马上要过年了，我们最多只能干一个月就要回来”，大姐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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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晚上母亲把我和四哥叫到房间里，母亲说道：“俊生，俊建你们第一次出远门离开家，在外面上班的时候要照顾好自己，凡事听姐姐的话，不要跟别人学坏了，走向歪路，做违法乱纪的事情，俊生我知道你是个很有自尊心的孩子，你工作时要放下所谓的自尊，别人只在乎你做出来的成绩，然后再去强调你的感受。”我点了点头，随后母亲从枕头下面拿出一沓皱巴巴的纸币有一分的，两分的，一角的，两角的，说道：“这是今年家里卖谷子剩下一些钱，去外面肯定要用钱，现在给你们去县城的时候买一些吃的用的，节约着花，别一下子花完了，我是一碗水端平的，你们都是一个人三块钱”。我和四哥都点点头，随后母亲把钱交在了我和四哥手中。母亲语重心长地说：“如果外面太累了受不了工作环境就回家吧，妈妈现在还可以现在还不算老，还不用你们养我，回家我煮饭给你们吃”。我说道：“妈妈你放心吧，我和四哥一定会好好工作，我们吃的下来苦，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那行吧，你们早点休息，明天上午就会走”，母亲说。我们点点头就关上门出去了。

        关上门后，母亲呆坐在床前，望着雪白的墙壁，仿佛是一座雕像，但是如果近距离观察的话一定可以判断这绝对不是雕像，因为雕像不可能流泪，随后母亲自言自语喃喃道：“以前小时候希望你们快点长大，现在长大了却又离开我，不在我身边了，我一直以为人是慢慢变老的，其实不是，人是一瞬间变老的”。

        我回到了房间，把我以前上学装书的书包腾了出来，现在我却要以同样的方式不同的心情背着它，我把伯父给我的信封和那张写着电话号码的纸条装进书包里，那信封我一直没有打开。腾书包的时候无意中翻了翻以前的课本，一下子就翻到了《乡愁》这首散文诗，是余光中先生写的。

        小时候，乡愁是一枚小小的邮票，我在这头，母亲在那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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