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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南宫默醉酒


慕容思云已经入宫好几天了,长公主府的南宫默也一直派人暗中在调查她的去向。

        他首先怀疑的是之前跟慕容思云有过节的杨毕生。

        但是影卫回来告知他,杨毕生这段日子压根就没有去过花满楼,而是整日泡在醉香楼了。

        听说这杨毕生又看上了醉香楼的头牌,还天天囔囔着要取那姑娘入杨府,大学士好歹也是饱读诗书之人,哪里肯让那烟花女子入府。

        这几日,父子两正上演着大戏呢。就这样的情况来看,这杨毕生八成是已经忘了那花满楼的事了。

        所以他猜想着,这容姑娘突然消失了,跟那杨毕生是没有什么关系。

        除了杨毕生,剩下跟容姑娘有些许牵扯的应该就是瑞王殿下了。毕竟那日他点了慕容思云的灯后,瑞王那张脸明显是很难看的。事后他派人来查。也发现那瑞王暗中观察着容姑娘。

        想来这瑞王是不简单。但是他要是看上了容姑娘,直接到花满楼去给她赎身就可以了,又为何要暗中观察容姑娘,难道是忌惮南宫家的势力。

        南宫默待着房内想了又想。

        “主子,有事禀告。”南宫默的影卫前来报告。

        “说”南宫默坐在软塌上。

        “属下这几日,加派了人手查了那日,容姑娘坐着马车离开花满楼。只带走了她的婢女采雪姑娘,属下发现先前一起离府的宜兰姑娘还在花满楼里。”影卫带着半块面具站着。

        “宜兰没有带走,她只带走了自己的婢女?”南宫默对慕容思云的行为感到非常的不解。

        “是的,主子。而且属下查了那日的车夫,容姑娘上马车后,没有立刻出城,而是在长安城中兜了一圈,换了另外一辆马车走了。”影卫继续说道。

        “她没有出城?换了一辆马车去了何处?”南宫默有些愤怒和诧异。

        “属下朝着车夫所指的方向,只看到一座府邸在那个方向。”影卫吞吞吐吐的。

        “说!”南宫默大声呵斥道。

        “容姑娘最后去的地方所指是慕容府。”影卫还是说出了这个名字。

        “慕容府,她为何要去慕容府?”南宫默囔囔自语。

        “属下四周都探查了,那一片正是慕容府的地面,四周皆无其他。”影卫确切的说着。

        “慕容府?不是早就没落了。常年闭门谢客吗?”南宫默有些不相信。关于四大家族之一的慕容世家,他也是有耳闻的。

        “主子,正是如此,属下盘问了些许人,慕容府的大门几年都未曾打开过,慕容府如今也只有一个老管家看着院子,族中如今也已经不大兴旺了。”影卫把调查的情况都告知南宫默。

        “慕容府还有何人?”南宫默冷漠的看着影卫。

        他的眼神像一把利剑瞪着影卫。那眼神就像是随时能把人撕了。

        “属下查明,慕容府在十年前一场大火中,全族灭光,只剩下两个女娃,一个是长女慕容潇潇,嫁给了陛下,也就是现在的皇后,太子的生母。另外一个幼女叫慕容思云,常年卧于病榻,从不出府。”影卫继续说道。

        “慕容家的好女儿,一个位高权重,一个却苟活于人前。”

        “常年卧于病榻?”南宫默想起了容姑娘身上的寒毒。但是即使是身中寒毒,也不可能常年卧于病榻上。他心中始终不相信容姑娘会是慕容思云。

        “主子,听闻那皇后月月都从宫里送来上好的人参供着这慕容府的二小姐续命。”影卫汇报着他所知的。

        “退下”南宫默此刻内心愤怒极了,就好像被一个巨大的谎言网绕住了。

        他觉得内心非常的空虚。不知是不是该继续去查明这个真相。

        你到底是谁?是花满楼的容姑娘,还是慕容府的二小姐。

        这天夜里,南宫默破天荒的叫来绕远到长公主府吃酒。

        这还是他随着将军来长安城第一次上公主府来吃酒。以前他只是听闻将军家在长安城是有名的世家子弟。

        那时候还以为世家入军营的都是纨绔子弟,也就是下来简单的历练历练就要离开的,军营这般生活枯燥无味且无趣。哪里是这些公子哥能待着的地。

        但是他没想到,这个传说中的纨绔子弟却硬是吃下了这份苦头,还带着弟兄们打了许多大大小小的胜仗。

        绕远下了马车,看着这极具威严的长公主府,难免惊叹了一番。将军竟是住在长公主府中。他也是今日才问着同仁,才知道将军的生母是已故的玲珑长公主。

        管家给他开了门,李嬷嬷亲自给绕远带着路。

        “饶将军,请跟老身来。少爷在雨花阁设了席面,正等着你。”李嬷嬷给饶远行了个礼便打着灯走在前头。

        饶远一路尾随着李嬷嬷,心想这长公主府真大,长长的走廊似乎弯弯绕绕的,似乎大的走不到尽头一般。他心想,将军生于这样的地方,如何就愿意去漠北那样苦寒的地方生活这么多年。

        这样的荣华富贵是多少人一辈子想要的。他却是想逃离。

        “饶将军,到了。请进。”到了雨花阁,李嬷嬷站在殿外。礼貌的提醒着绕远。

        饶远一路都沉浸在自己的心里世界中,突然被李嬷嬷的声音给惊醒了一般。

        随后他朝着李嬷嬷行了个礼。

        “有劳嬷嬷带路。”他简单的行了个礼,便走进了雨花阁。饶远观察着这殿,非常的华丽,这房子的装饰有些特别。

        廊亭四周是种满小竹子,内殿紫色的帷幔挂着,雕刻复杂的暖阁。来不及多看。他发现房内并没有坐着人。

        雨花阁的殿外凉亭中隐约有人坐着,只一盏烛台照着。饶远走近一看,发现正是南宫默。

        南宫默知道饶远来了,没有起身,也没有说话。他只是继续倒着酒。自顾自己喝上了酒。

        饶远见状,拦下南宫默的酒盅,笑着说道。

        “将军,你也给我也倒是一杯吧,属下都没有喝过这么好的酒。想当年在漠北,咱喝的那锅头烧,辣辣的,总是没有这长安城的酒温顺香人。”

        南宫默听到漠北二字,停下了手,一会拿起旁边的酒杯,顺势也给饶远满上了一杯。

        饶远不客气的坐子南宫默对面,他没有说一句话,南宫默拍了拍饶远的肩膀,两个人相互一敬,一同一饮而尽,二人对视一笑。

        “痛快”南宫默说完又继续给饶远满上了酒杯。

        “将军这的酒果然比漠北的锅头烧要香,但是这劲却不如这锅头烧。”饶远又是饮了一杯,说道。

        南宫默没有接他的话,此刻他的心情犹如掉进了冰窖。自己不愿意去验证的事实。

        两人三杯酒下肚后。

        南宫默开口了。

        “你说人说的话可信,还是信事实?”南宫默这么无厘头一问,把饶远给问傻了,他不知道将军是怎么了。

        传他来喝酒,也不说什么事情,前阵子还见他每日神采奕奕的模样,今日一见,哪还有那日的模样了。

        他心想,这男人这般难过,醉酒,能是什么事,一是高中登榜,二是成亲婚嫁之时,三是?

        前两者皆不是,莫不是?跟女人有关,难道将军跟刚入府的妾室拌嘴了?

        饶远也只是猜测着。

        “随心便可,你愿信人说,便信人,你愿信事实,那就看事实。”饶远给南宫默满上了一杯。

        二人又是痛快一饮。

        “事实是什么?她说的都不可信。”南宫默借着饶远的话。

        饶远心想,哎,果然啊,将军还能为了女人这般喝酒,伤心。这明显就是为情所困,而不自知。

        “即使不可信,那就别信。就信眼睛看到的。”饶远也不知该怎么安慰他。

        南宫默喝着,喝着,竟然觉得不过瘾。

        “拿大碗来”他大声呵斥,殿下的伺候的小厮听见了,连忙拿进两只大碗,搬来坛子酒过来。

        饶远心想这阵仗,看来今天是要一醉方休。

        他亲自给南宫默倒上了一碗。又给自己倒了一碗。

        “将军想喝,属下就陪你一醉方休。”说罢,先饮了手中的一碗。

        先前他还觉得这长安城的酒入口柔柔的,不似那漠北的锅头烧劲道,这一碗下肚,倒有几分上头了,晕晕的站不住的感觉。

        两碗酒下肚,胡话都开始说了,这陪酒的比喝酒的醉的还快。

        “将军啊,你真是好命,属下们在漠北什么苦都吃尽了,都换不来你这一日的好日子啊。你看看,这酒,还有这样的好酒,呵呵。”饶远有几分醉意了。

        “酒算什么,酒哪里比得了长安城的美女啊,饶远,你也就这点出息。”南宫默也跟着醉了,酒坛在他们二人身边散落一地。

        “哈哈哈,我就说你是因为女人,才这般难过的,你看,我都看出来了。”饶远完全忘了自己的身份了,打趣着南宫默。

        “想不到你也会为了女人这样。喜欢就娶回来罢。这天下还有你南宫将军不敢娶的女子?哈哈哈”饶远越说越兴奋。

        “你小子说的有几分道理,本将军要娶谁,谁敢不嫁,管你是容思云,还是慕容思云!哈哈哈”南宫默朝着饶远踹了一脚。

        “你说就说,可不带打人的啊,不然我可要去找那容姑娘告状的啊。”南宫默虽踹了他一脚,但是也不疼,习武之人,这一脚算什么。

        饶远又继续说道。

        “将军是看上了哪家姑娘,哪里的容思云?还是慕容思云?”饶远努力的想了想,好眼熟的名字。

        “慕容思云?慕容思云啊,将军,属下可是见过这慕容姑娘,长的是真美啊。”饶远想起了那日守宫门,坐在马车里的慕容思云,虽是简单一瞄,但是那美貌自是难忘。

        南宫默从饶远嘴里听到了慕容思云的名字,他微微一震。

        他一把抓住饶远的领子,问道。

        “你小子何时见过那慕容府的二小姐?”饶远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一抓给弄疼了一下。

        饶远拍了拍南宫默的手,示意他不要这么吃惊。

        “将军以为我在哪里见过慕容府的小姐,当然是在宫门外。那日我当值守城,一辆马车停在宫门口,我亲自检查的,马车里坐着的就是将军口中的慕容二小姐吧。”

        “说来也真是的,属下也不知那马车是慕容府的,不然知道也不会去查,你看还把宫里的娘娘给得罪了。属下正想告诉你这事呢,这要是宫里怪罪下来,也只有将军能替我说几句好话了。”饶远只觉得头晕的厉害。他有些看不清南宫默的脸。

        饶远只觉得看不清他的表情,自己感觉眼皮都很难睁开。

        “你怎么不早说。”南宫默此时也是头晕目眩的很,他很想抓住饶远再细问几句,但是感觉天旋地转的很。

        “说什么,来来来,不醉不休,再喝一碗。”饶远又满上一碗,一饮而尽,睡倒在桌子上了。

        南宫默看着睡过去的饶远,自己也无力再叫醒他询问着,便独立也饮了一碗。

        “你究竟是谁?你是慕容思云吗?”南宫默嘴里囔囔着慕容思云的名字,也晕晕沉沉的睡过去了。

        李嬷嬷带着小厮一直守在雨花阁殿下,一直到雨花阁没有了动静,才命人前去扶起了南宫默回寝殿躺着,饶远则被小厮们抬着安置在了客卧。

        婢女们很快便把雨花阁打扫好了,就似他们未曾在这大醉过一场,也未曾因她而醉过。

        李嬷嬷看着喝醉酒的南宫默,她命人打来了水,亲自细细的给南宫默擦拭着脸上的汗。

        南宫默嘴里一直囔囔着,慕容思云的名字。

        李嬷嬷记住了这个名字,慕容家。她如何能不知。

        她的思绪一下子拉到到了十五年前。

        那时玲珑长公主刚与安国公成婚。宴席连开三次,整个长安城都沉浸在公主大婚中,可就是成婚那日晚上,房里传来了长公主和安国公的吵骂声。

        “慕容家与你南宫家一左一右辅佐父皇,你有何不满意的,你可知父皇把我嫁与你,就是对南宫家莫大的荣宠。”

        “你既是嫁与我,就不该事事为那慕容……”安国公嘴里一直抱怨着长公主的偏心,他觉得玲珑长公主根本就是心不情不愿的嫁于他。

        那日晚上的争吵,玲珑长公主事后也从未跟她提起,李嬷嬷一直以为是安国公恼怒时说出的话,她没有想到的是自那之后,安国公对长公主是鲜少在一块,甚至是对她及其的冷漠。

        长公主虽然也怀孕了,但是也看不出安国公的喜悦之情。

        自慕容府那场灭门之火发生后,长公主随后也意外过世了。

        李嬷嬷回想着那老黄历般的事,直到她今日又从南宫默嘴里听到那个姓氏,才想起这些往事。

        李嬷嬷拿着手帕子,默默的擦着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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