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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心焦气燥


这会子,流江顿时觉得一股气血涌上心头,气得他脑仁疼。好啊,他在屋里饿的受罪,这臭丫头竟然在外面……会情郎?还一起做饭?这是打算让他吃她和那只黑泥鳅一起做的饭?

        她难道就不怕把他给恶心吐了?

        也是,师父而已,哪有情郎重要,她本来就心不甘情不愿的被他使唤,敷衍了事罢了。

        流江越想越气,双拳紧握,指间关节咯咯作响,双目也如鹰一般狠狠盯着那二人。在他面前这么正大光明的谈情说爱,也真是胆大,看来往日是他对这臭丫头太纵容了些,是该好好管束管束了!

        越是这么想,流江越觉得眼前这场景刺眼至极,决定不能再让它继续下去了!

        “怎么这么慢。”流江轻咳一声,刻意加重了自己的脚步声,朝着那二人走去。

        流江的声音来的突然,叫二人都是一惊,华亭扭头看去,还没开口就听连右的声音已经响起了,“原来道长也在,饭就快做好了,道长还请再等等。”

        请他再等等?这是拿自己当主人了?

        流江脸色俞沉,走去锅前看着锅里沸腾的水里是一团团白色的面条,上面飘着几颗青菜,“这都做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还能吃吗?”

        这会儿,华亭也沉了脸,见流江要拿手去捻灶上筲箕里的青菜,正想伸手去拦,却又见一只古铜色的手已经先她一步,挡在了流江的手下。

        “道长的胳膊怎么受伤了?既然道长受了伤,不如回屋里好好休息,这儿有我和厉大夫。若是道长不喜欢吃这些,我待会儿做些别的给您。”连右一脸无辜的模样。

        流江气噎,偏生华亭又道,“这里只有这些东西了,若是师父吃不惯,往西走可以去东临郡。那儿又酒楼食肆,师父想吃什么应该都可以买到。”

        “对了,清茶师兄就住在东临郡,师父去了若是觉得人生地不熟可以寻他做东,保准您威威风风,吃饱喝足。”华亭补充道,脸色不好。

        “这就是你跟师父说话的态度?”流江双目吐火,臭丫头,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是吧。

        “对了,你说什么?”流江陡然又反应过来什么,更加不爽快,“你是跟苏清茶那小子一道来的东海?”

        好啊,他还说这丫头有良心知道担心师父了,原来是为了跟苏清茶那小子回家啊!

        “只是顺路罢了。”华亭道,不想过多解释什么,总觉得这几日这位流江真人无理取闹的功力着实见长不少,脾气一日比一日古怪。

        流江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气格外不顺,“顺路?你已经对他那么熟了?他爹娘你见过了?是准备谈婚论嫁了?怎么不见你告诉告诉本座这个长辈啊,好歹你结亲本座也是得要出面的不是,不然你这没有娘家的,日后在婆家受了委屈,也就本座这个师父有资格给你撑腰了。”

        “厉大夫要结亲了吗?”

        连右的模样很是意外,还有些隐隐的失落。华亭却不管他,终于瞪着流江,“师父莫不是手断了,连带着脑子也有了裂痕?整日里说风是风说雨是雨,一些不着调的话却总要说的言之凿凿,是特意找我的不痛快给您寻乐子还是怎的。但是有些事是不能轻易开玩笑的,师父活了这么多年,麻烦还不明白?还请师父慎言!”

        “难道本座说错了?”流江亦是怒瞪华亭,这臭丫头越来越会顶嘴了,合着以往温顺都是装来蒙蔽视听的。

        “难道师父没有说错吗?”华亭反问。

        “本座……”流江一噎,眼中更是凶煞,“本座是存了心为你着想,你别好心当做驴肝肺。”

        “本就是驴肝肺,师父却识成好心,看来师父的五识还需精进。”

        “……”

        那二人一来一往兵戎相向,连右的脑袋随着那二人转转去,一脸呆愣。终于等到二人都歇了口气,他忙道,“这其中许是有什么误会,厉大夫和道长莫要伤了和气。”

        “闭嘴——”

        “你住嘴——”

        二人同是将杀气腾腾的目光射向连右,连右瞬间觉得自己成为了众矢之的,一时张了张口,怯怯的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上面炮火连天,连右避之不及,只能蹲下.身子,“我……我看看这火要不要加点儿……”

        流江哪里管连右如何,目光灼灼地看着华亭,随即一挥袖抬步往屋门的方向走,“还不快跟本座进来。”

        “这么霸道?”连右小声嘟囔着,正打算看华亭如何反击,没成想,一抬头就看到华亭已经姿态僵硬地跟上了流江的步子。

        连右:“……”

        华亭极不情愿地跟着流江的步子进了屋里,流江不过动了动手指头就将屋门关上了,阻绝了连右意图探进来的目光。

        “师父有何事?”华亭问。

        “心焦气燥,脾气不同,去,给本座好好打坐,默念三遍《清心咒》,不念完,不准起身!”

        “啊?”华亭有些惊诧,拧着眉不确定地看着流江,这是利用公权公报私仇。

        “还不快去。”流江一脸不耐烦对华亭摆了摆脑袋,走去桌边坐下,翘起了二郎腿,甚是惬意的看着华亭。

        “怎么,不愿意?”流江笑了,笑的有些奇怪,总让人觉得瘆得慌。

        “徒儿不敢。”华亭道,“只是外面锅里还煮着东西,灶中还有火,若是不看着,会烧糊,很难清理的。”

        “急什么,外头不是还有一个人嘛!”流江一脸不在意。

        就这样麻烦一个不熟的人,他真的好意思说出口吗?

        华亭面露愠色,“师父怎好意思叫旁人替你做事?”

        “是旁人吗?”流江倏地目光灼灼,言辞颇有些咄咄相逼了,“你也知道是旁人啊,不是自己人你对他那么热络做什么。对方什么底细你知道几分,人家住在哪儿年庚几何你又知道多少,一个不相熟的旁人你就掏心肝子的跟人好,你是不是缺心眼儿?”

        “丢人现眼,跌本座的面子。”流江又啐了一句,娇蛮地别过年去,气鼓鼓的样子。

        华亭被斥的一怔一怔的,心中甚是不满,于她而言他不也是旁人,他又比人高到哪儿去了。

        “人来人往总要讲些情谊,这是礼数的问题。”华亭道,这人着实是蛮横惯了,把别人都不当人看。

        流江嗤笑啐道,“情谊?本座怎的没瞧出来你厉华亭是个讲情谊讲礼数的人,都这个时候了,在本座面前就不要装什么知书达理温良娴雅,骗骗外头那只黑泥鳅还差不多。”

        “是,我不是知书达理的人,所以我就不配拥有任何人的好,不配抱着丝毫善意,因为那些都是虚伪,都是伪善,都是虚情假意是吗?师父眼中,我就是世间最卑劣的人,是吗?”华亭瞪大了眼,不知何时眼中布满了血丝,眼眶也红红的。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流江斥道,一转头对上华亭的模样霎时被惊到了,一时竟不知道该做什么,“你,你这是做什么,自轻自贱也没有这样的。”

        “我从不自轻自贱,”华亭一字一顿道,“而是你们都识我卑贱,都认为我是泥尘里的人,任凭我怎么努力,怎么争取,都没有用,因为我在你们眼中生而就是卑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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