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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改药诊病


大夫眉间也似是又化不开的愁绪,最终只能摇了摇头,“我再去开几服药,缓一缓大娘的疼痛。”

        说罢那大夫便往前厅去,韩家大伯也跟了去。

        听了大夫的话韩束衣也有些急,见他们走了便拉着华亭的手往屋里去,“华亭,我们进去看看吧。”

        甫一进屋,扑面而来的就是一阵药香,华亭步子缓了缓,桂枝、白芍、炙甘草、大枣、生姜的味道,是太阳症?

        屋内窗户关上了,较暗,走进去些便见到床榻上卧着一个妇人,神色惨淡,很是憔悴。

        “娘,你身子怎么样了?”韩束衣一进屋就扑去床前,见到自家母亲这般形销骨立心中揪痛。

        “束衣,你回来了。”韩大娘看到韩束衣轻轻笑了笑,虚浮地抬手想摸一摸女儿的脸,都三个多月没见到自家女儿了。

        “嗯,”韩束衣一个劲儿点头,咬着下唇,把不争气的眼泪憋回去,拉着韩大娘的手看向一旁的华亭,谨慎道,“你来看看吧。”

        华亭上前一步在床前矮凳上坐下,剑就放在一旁的小几上,韩束衣已经将韩大娘的手放平整,华亭伸手搭脉,一碰到韩大娘的手腕,华亭便感受到一丝凉意。

        “这位姑娘是?”韩大娘看着眼前神秘姑娘,也不解的看向韩束衣。

        韩束衣伸长脖子看了看外面无人,低着脑袋悄悄道,“娘,这是华亭呀。”

        “华亭?”韩大娘一惊,但随即也知道自己不能声张,只轻声道,“好孩子,这些日子你受苦了,之前束衣说同你一起去昆仑山我和她爹还不大信,如今见你安好我们也就安心了。”

        华亭听着韩大娘的话心里暖了一些,将手从韩大娘手中拿起,又问,“伯母近日里可有什么症状?”

        “之前是觉得有些伤寒,去抓了药也日日吃着,近日来却总是觉得手脚冰冷,夜里睡时也总睡不踏实,早上醒来便也没什么精力。对了,这两日还吐了几回,总觉得口渴,她爹给炖了汤却也是吃不下的。”

        韩大娘瞧着便没精神,话说多了声音也小了,嗓子干涸的厉害,便又对韩束衣道,“束衣,给娘倒杯水吧。”

        “哦,好。”韩束衣赶紧应下走去倒了一杯热茶端来,华亭便帮着扶韩大娘起身,只是韩大娘没喝几口就不喝了,韩束衣脸上担忧更重。

        “华亭,可瞧出什么了?”韩束衣隔着帷帽看不清华亭的神情,急急问。

        “许是少阴症,当务之急是回阳救逆。”华亭淡淡出声,“伯母这儿可有前几日用药剩下的药渣,容我瞧瞧。”

        韩家大伯正好拿了大夫新开的药进屋,听见华亭的话赶紧出去,不一会儿就拿了一个纸包进来,递给华亭,“这几日药渣都留着在这里,原准备待会儿拿出去倒在路上。”

        华亭轻轻捻了些许药渣放在鼻尖嗅了嗅,又动手翻了翻药渣大致同她想的不错,只怕是这个年轻的小大夫给诊错了病。

        “华亭,那这病要不要紧?”韩束衣拧着秀眉,问道。

        “你是华亭?”韩家大伯听到韩束衣叫华亭名字一惊,又细细打量了华亭一番,身形却是像的。

        “韩伯伯。”华亭轻唤一声,抬手将帷帽摘下,面上还有一层面帘。

        韩家大伯见着叹了口气,“见你如今安稳便好。”

        “韩伯伯手上可是新开的药?”华亭抿着唇,看着韩家大伯另一只手是的纸包。

        “是是是,刚才大夫才抓的。”韩家大伯忙点头又将那包药递给华亭,叹道,“你爹在时就一直说你聪明,对医药一点就通,之前华亭她娘的腿疾就一直托你爹的药吊着,如今你又来帮我们,真是莫大的恩情。”

        “韩伯伯言重了。”华亭终究不善言辞,道着又仔细看了药包里的药材,还是跟以前韩伯母用的药无差,对韩伯母的病情没有一点用处。

        华亭抬眼看向韩家大伯,“这药怕是用不上了,不过里面的炙甘草和白芍可以捡出来,再去药房抓些熟附片、柴胡、枳实,同晒干的姜片和炙甘草、白芍一同煮成四逆汤给伯母服用,应该会有所好转。”

        “好,我这就去。”韩家大伯对华亭的话深信不疑,放下.药包这就出去了。

        好一番折腾韩家大伯终于把药熬好了,华亭亲自喂韩大娘服下,见韩大娘终于睡下了才从屋中出来。

        “华亭,辛苦你了。”韩束衣跟在华亭身后出来,“你先去我房中休息一下,我去给你煮碗面吃。”

        韩家不算富裕,一个小院子也就两间房,这几日韩束衣和华亭救都住在韩束衣之前的房间里。

        韩束衣煮了一大锅面,给她爹送去之后,才端着两个大碗回自己房间。韩束衣自小跟在爹娘身侧学做面,有一双巧手,面条筋道汤汁浓郁鲜美,味道很好,远远就能闻到香气。

        “伯母的腿是如何伤的?”吃着面,华亭突然问道,虽然一直知道束衣她娘有腿疾,却不知到底是何缘故。

        想起往事,韩束衣面色忧肿,有些自责,“我小时候贪玩儿爱乱跑,又一次爬到树上,我娘怕我摔着要扶我从树上下来,只是没想到树干是脆的,我娘给摔着了,摔断了腿。后来虽然厉伯伯帮我娘接上了腿,但这些年我娘的腿还是不能用力,阴湿时节总是腿疼的睡不着觉。”

        华亭点了点头,知道劝慰并没有什么用,“明日我们去山上砍些艾叶,做了艾条让伯母做艾灸,到时我再替伯母施几针,或许能缓解一些疼症。过些时日桑山的栗子应该也熟了,栗治肾虚,腰腿无力,能通肾益气厚肠胃,也能有些益处。”

        “嗯,都听你的,华亭,有你真好!”韩束衣咧嘴看着华亭,笑的灿烂。

        次日一早,韩家大伯早早起了给二人备了早饭,见她们从房中出来,韩家大伯就一直笑着道多亏了华亭的药,昨儿夜里算是韩大娘这一个月来睡得最踏实的一次了。

        二人说要上山,韩家大伯怕二人路上饿着,又赶紧烙了好些饼装了水囊给二人戴上,直到看她们出门,脸上都挂着笑意。

        出门时太阳初升,回来时太阳将落。

        不过二人收获算是不少,顺道她们还是找了找栗子树,瞧着地上已经有落下的便也捡了好些放进背篓中,这才赶回来。因为是上山干活,韩束衣特意找了自己以前的旧衣给华亭换上,为了方便也只戴了面帘。

        二人特意选了人少的路走,本以为回来的时候外头的人不多不会惹什么事,但二人都没想到这才刚回到镇子上,就被人拦了路。

        平白被人拦住,韩束衣心下一惊,不会这么快他们就知道跟她一起回来的是华亭吧?他们难道还要欺负华亭?

        韩束衣有些担忧的看向华亭,琢磨着要不要带华亭先跑为上。

        较之韩束衣的紧张,华亭的眸子平静很多,不过握着长剑的手紧了紧,看着眼前之人。

        其实眼前阵仗也不大,一个青衣男子站在前头,后面站着几个住在附近的老人。不过那些老人倒更像是看热闹的,各自双手环在胸前,看看那个青衣男子又看看前头的两个姑娘,琢磨他们之间有什么恩怨。

        “你……你就是昨日给韩大娘看诊的姑娘?”那青衣男子吞吞吐吐质问,不过声音柔了些,一开口气势就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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